顾珏离开的那天三角碑恰好下雨,梅雨季节,烟雨蒙蒙。
他将行李收拾好后步行来到松岭路的愉悦俱乐部。
梅雨季节三角碑潮湿地不得了,不少人会选择喝一盅热酒来驱散身上的潮意。
俱乐部人满为患。
顾珏怕自己的出现会给俱乐部带来麻烦,毕竟他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他站定在房檐下望着俱乐部门口,琢磨着怎么过去。
在不远处接水玩的小豆子看了他半天,然后蹦蹦跳跳到了他旁边:“你也想进去喝酒吗?”
顾珏低头,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小孩跟他搭话。
他冲他笑了一下:“嗯,我找他们掌柜的有点事。”
小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透着欢快:“月姐姐吗?我可以帮你带话过去。”
顾珏怔了一下,将怀中的信纸递给他:“那谢谢你。”
小孩三步做两步跑进了雨幕中,顾珏只能看见他人影一闪,而后消失不见。
喜人将信笺送到林辞月桌上的时候她正在看账本,过了一阵才问:“这是什么?”
喜人答道:“小豆子说是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但我刚才出去看了一眼人好像已经走了。”
林辞月拆开信,薄薄的一张信纸上写着隽秀的字。
她认得这是顾珏的字迹。
见字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