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之说冤绝对称不上冤,但是硬要说他恶贯满盈,倒也不至于。
毕竟他已经很听话地没有去上次险些出事儿的酒吧,也没有去故事很多的Rainbow,而是选了一家很平常的、不忌男女的迪厅跳舞。
他甚至时刻把男朋友的教诲记在心间,来这里自己带了个水杯,里面装着自己冲的果汁,还栓了条链儿系在腰上,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水杯脱离视线——现在自我保护真难啊。
更何况,他晃荡着腰上那个精致的小水杯,像春游般欢天喜地地冲向迪厅时,内心还满怀着对远在病榻上养病的男朋友的无限思念。
——余秋竹你看我多爱你,玩的时候心里都想着你。
此时此刻,他保持了一贯的清纯装扮,坐进迪厅,和四处围过来的漂亮姐姐聊天。
姐姐们都对他手里抱着的水杯非常感兴趣,唐清之一边死死盯着她们的手谨防不轨行为的发生,一方面热心地给他们科普,女孩子在外面有多么多么危险,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
唐清之就是这样一号神奇的人物——他能激起任何人的保护欲,他能和任何他想搭上话的人交朋友。
其实他本意是更想和舞池那边形形色色的帅哥们跳舞,但是无奈他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他要学会自律。
自己真是为了这场恋爱牺牲好大哦。
唐清之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很自然地跟面前的漂亮姐姐起了身——他是纯弯的,但喜欢美丽的事物是所有人的共性,偶尔和形象好气质佳的大姐姐跳个舞,有益于心情舒畅身心健康。
这个姐姐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唐清之盯着她满脸的烟熏妆看了半天,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玩吧?”
这位姐姐人不错,没有看他表现得生疏就吃他豆腐,反而是主动出击,帮他推掉了几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友善的邀请,这让唐清之对她好感倍增。
“对,这些人好热情啊……”
唐清之是装纯的一把好手,顶着这张脸,他至少到三十岁之前都能胡作非为。
果然那姐姐一听便起了保护欲,拉着唐清之去了没那么多男生的地方,撒开手,肆意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