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山誉第二天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似乎是酒店的人送他上来的,床头放着醒酒药和一张有酒店标志的信签纸。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记不得了,送他回来的人很软,他鼻子这会还觉得香,仔细一闻,是被子上清洁剂残留的气味。
大概是做了个美梦吧。
高层的套房中,池林回来的时候不免沾了身酒气。晚上露重,他没去外面,身上还是干燥而温暖的,进门时就见池铭坐在玄关处,手里是他的笔记本电脑。
池铭听见声音,抬起头,眼镜下的目光锐利而危险。他没说话,而是朝池林招了招手。
池林走过去,跪坐在他身边。
“起来吧,地上凉。”池铭把他的衣领拉好,一手合上电脑,放在手边的架子上,“去哪儿了?”
说话时语气温和,只有池林知道他这话背后藏着什么意思。
“遇见朋友喝醉了,陪了他一会。”池林起身,帮他把眼镜摘下,叠放在手里。
池铭起身,没管那张他坐了一夜的椅子,边走边解身上的衬衫扣子:“樊山誉?”
池林身子僵了一下,好半天他才解下外衣,挂进衣柜里:“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