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池林才回到酒店。他这次帮一个声乐比赛做钢伴,比赛五天,他得在G市呆差不多一周。
小樊忻已经上幼儿园了,难哄的反倒是大的那个。他才关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给樊山誉拨了个视频,这才把手机放在镜子边,开始洗漱。
“喂。”
樊山誉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池林满脸水,低下头瞄了一眼。樊山誉正趴在家里的大床上,身上穿着件恐龙睡衣。
“我才回来,你明天上班吗?”池林问,一边拿毛巾擦干脸。
“不上……你还有多久回来啊,”樊山誉说,“我要枯萎了。”
池林牙膏差挤飚了,他笑着低下头,好好把牙膏挤正:“这周末就回来了,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带几盒套,咱一口气用完。”樊山誉支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
池林没理他,仔细把牙刷完了才答:“没别的事儿我睡了啊。”
“别,别嘛林林,我好想你。”樊山誉一下急了,把他的小恐龙帽子戴上,手蜷袖子里,和池林撒娇,“我是没有坏心眼的小恐龙。”
傻死了。池林把手机放在床上拿个枕头支着,慢慢把衣服脱了,就剩下扣子和拉链都解开的裤子。
“这两天网警天天给我发短信,叫我小心裸聊诈骗。”池林跪坐上床,拿个枕头架着手机,开始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