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越来越近,走路无一丝声响,连鞋跟碰地面的响声都没有。
冷冷细汗在额角如针一样,叫人不敢动弹,一动弹就移入脑海里去,阿祈心中求福,希望只是路过的,路过的,路过的。
声声路过的在心中说了不知道多少遍,那自骨子里的害怕,担忧愈发强烈了。
“阿祈姑娘,”来人一启齿谈吐,手中的折扇时刻警惕着,来人正是晋溪行。
只见他浅浅的笑在双颊上浮现,望着她,说不出来的惊讶与敬佩,果真如大哥所猜想,她会连夜携女逃离。
“你是谁?”阿祈后退数步,警惕万分。
“在下晋溪行,奉命来此护你!”晋溪行笑笑。
奉命?这话三年来,听了数万遍,到头来只是一个骗局。阿祈冷眼相待,“不必。”
“你怎么做,只会让你母亲与姐姐难过,你可知道,你母亲为寻你,疯疯傻傻几年,因家中被盗贼洗劫一空,被迫逃命。你姐姐出狱不久,险些进入酒楼做工抵债,为了寻你,她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晋溪行想起这一月的相处,也是较为心酸,想早些赶来,可战事连连,拖了那么长时间。
“若是来当说客,你且告诉他们,我阿祈生死看淡,生与死对我来说,生如死,死如生。”
阿祈对他视若无睹,说完便走了。
晋溪行淡淡的说道“谁不是经历生死离别才有的大富大贵,你这般轻,贱自己,值吗?”
阿祈不回答,自顾自的走路。
晋溪行目力极好,仍是在夜间,也瞧到了她手腕裹着的白巾,隐隐渗出的红晕。
“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逃离又能解决了?”晋溪行悠悠然的。
“……”阿祈想说些什么,却因厌恶感骤然升起,又把话给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