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边码着一摞张业搬进来的泡芙,为了安抚万一中途醒过来,一个想不通要大开杀戒的王轩。
池羽被张业一番理所当然的论调震惊的现在都还有些回味无穷,指尖在半空点点张业,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作为理智读者的教养,一腔想骂的话到嘴边硬是被敲门声打断。
司徒靠在没了门的‘门’边,领口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不经意看过来的双眼扫过张业,最后轻飘飘落在池羽身上:“吃饭。”
简短两个字抽回池羽思绪,他一拍脑门,完全忘了司徒这位大佬刚才还呆在走廊上,捞王轩忘记他的这种操作真是要不得。
池羽赶忙踱回司徒身边,又指指张业:“你等医生来给你拆掉石膏洗个澡再下来吃饭吧。”
“可是我现在就很饿啊。”张业看回去,触到司徒双眼,他轻咳一声,话锋一转,糯糯叽叽道,“那我就洗完澡再下来吧,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亲亲我我。”
前面那句话池羽还能听清,后面饶是他伸长了耳朵也没搞明白:“你刚才说洗完澡之后什么?”
张业大声道:“没什么!你们快去吃饭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冷!”
池羽:“……”
真是一个随时都在大悲大喜的二货。
池羽和司徒两人刚下楼,神出鬼没的陈叔已经领着慌里慌张赶来的医生匆忙上楼,看见两人,均毕恭毕敬冲司徒打招呼,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处。
前不久还像是一座死气沉沉的别墅因为张业和王轩的到来,莫名多了‘人气’,连带着这座空旷别墅都鲜活不少。窗外阳光总算晒走冰冷的寒气,留下一地暖色光芒,咋咋呼呼的张业给别墅注入吵闹的惊叫,屹立在偌大花园中的别墅带着向上蓬勃的正能量朝气。
饭后,池羽难得溜溜达达顺着花园外的马路散步消食,这是他以前惯爱的活动项目,来到书中被搁浅,他途中经过当时夜晚丢五娘和李茅的地方,免不了感慨万千。
明明是才过几天的事,就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似地,指挥五娘和周天清口中的那个人躲在背后阴暗的窥伺着一切,好似有无数双洞悉的双眼在偷偷监视池羽,准备随时给他和司徒来上致命一击。
溜达到外面的超市,池羽买了点解压小零食和一瓶肥宅快乐水,顶着一头灿烂艳阳,藏在树荫下回到别墅,途中已经把水喝光,一袋开过的薯片也被他吃的七七八八。
知道司徒鸡毛又洁癖,池羽在花园喷泉那边捞了点水洗掉手上残渣打开门,万万没想到会看见一副特别不和谐又正在上演的画面。
司徒正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在恒温空间中沐浴着阳光看书,依然是那副戴上就非常斯文败类的金丝边框眼镜,长发如丝如缎,他一手撑着脑袋,目光焦灼在书上,一手捏着书的边角,修长手指搭在上面,非常随性又漫不经心的样子,阴柔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