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林市机场接机处。
一早等在接机处的金助理,在下午五点收到傅闲则准备返程的信息後,便提前一个小时过来了,本来以为他也许会晚到一会儿,没想到y生生等到了晚上九点,才接到人。
後来金助理才知道傅闲则口中的五点出发是指从漾县出发转乘飞机的大巴,而实际上的起飞时间是六点四十。
机场外,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屹立在马路两边,幕空黑如墨sE,一层层重sE压下来。
傅闲则俯身坐进车内,狭窄的空间里响起男人均匀的呼x1声。
随着後备箱哐当一声合上,金助理急急忙忙地回到车上,透过後视镜看向满脸冷淡的男人,恭敬的说道:“傅总,今天傅夫人回来了。”
听见金助理的话,傅闲则稍感意外,因为他没有收到杨思倬发来的任何消息。
杨思倬是傅闲则的母亲,从三十五岁起,一直长期居住在庆芜省,如今她年近五十,在庆芜省担任厅长职位。
杨思倬在工作上可以说是绝对的nV强人角sE,但是换成母亲和妻子以後,她会主动抹去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模样。
“嗯,桑瓷呢?”傅闲则沉声问道。
杨思倬很是喜欢桑瓷这个儿媳妇。每次回家必须让桑瓷天天陪在跟前。
蓝sE宾利驶出高架桥,进入一条隧道,外界景sE骤然变得单调起来,窗外重复地掠过大片斑驳的隧道白墙和一盏盏嵌在墙壁里的暖hsE强灯。
这道强光斜sHEj1N车内,将後座的男人照得五官分明。
金助理闻声抬起头,一不小心从後视镜中对上一双深如漩涡的黑眸,匆忙地回答说:“太太她应该还在剧组。”
傅闲则扬手轻按着眉心,纤细的指骨修长,泛着莹润光泽的白玉戒指宛如凉水光,他沉思半晌,轻启薄唇道:“那就先去接桑瓷,然後再一起回老宅。”
他可不想独自回到老宅,听杨思倬在他耳边开了闸似的唠叨。
即将开出隧道的宾利猛然放慢速度,窗外擦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得到命令的金助理一边重新启动路线导航,一边回答:“好的,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