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胯间一阵凉飕飕的江北坡轻轻提腕,原本嵌入魏长磐手中刀镡过半的重剑归鞘,不过是藕断丝连的刀镡当即便坠落在地。
仅有毫厘之差,这柄剑就将尝到魏长磐的血,继而将他的握刀的手还有半边身子都卸下来,但与此同时魏长磐左手断刀势必会斩断江北坡裆下那物事。
“总把刀举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儿。”胯下寒气犹在的江北坡沉默半晌后开口,“就算江某人那物事奇伟些,魏小侠也总不该拔刀相向才是”
满面窘迫的魏长磐将半截断刀从与江北坡胯下咫尺之遥处收回,想想还是将半截断刀收归鞘内,想来就算是半截刀,也总不会是生铁的价钱,大小过惯了穷苦日子,他还不至于大手大脚到将其随手抛却。
更何况他是用刀的人,这是在他手上折断的刀。
此子格局还是小了些,一柄不称手的刀,本就是用完即弃的东西,虽说有以命换伤的胆魄,可一柄断刀尚且如此割舍不下
不过小垚山五当家的,要这位魏小侠来做,想来倒是绰绰有余。
“到底还是没能在前辈手下走过二十合,看来与小垚山五当家的交椅,还是有缘无分。”
“魏小侠莫要妄自菲薄,即便在兵刃上占了天大便宜,魏小侠最后还不是胁住了江某人不是。”江北坡似乎有些唏嘘之意,“这天底下的汉子,除了心甘情愿进宫侍奉的阉人,大半宁愿断条胳膊也不愿断了这子孙根,不是非得分出生死的局面,多半还有魏小侠的机会。”
“天色不早了,山上来了新人,也总得与那大和尚言语一声。”眼见天色渐暗,江北坡喃喃自语道。
那大和尚,想必便是当了头陀的武二郎?
“想必以赵猴儿这厮碎嘴德性,咱们山上那位大王魏小侠也早便知晓了。”
“说是能三拳两脚打死大虫的好男子,先前打定主意来投小垚山,大半也是仰慕这位大王的缘故。”现如今魏长磐说起这些恭维话来已是言语字字诚恳,“不知何时能见到那位?”
“既然来小垚山落草,哪里会有不见大王的道理。”
“晚辈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来。”
“那日初见江前辈时,前辈配剑似乎还未有这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