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掐着嗓子学台湾腔道“是吗?德泽哥哥你真是深情呢!可是卿卿姐姐好像不稀罕你的副驾驶呢!她上次还非要和人家一起坐在后排。”
在钟念一句话里张德泽体验到了恶心加心痛的感觉,他现在可以把这死丫头扔下去吗?
商晟辛在一旁低低地笑了出来,钟念一个眼刀飞过去“你在嘲笑我吗?”
商晟辛摇头,伸手拍拍钟念的脑袋“没有嘲笑你,很可爱,我是在嘲笑张德泽。”
一个急刹车,张德泽将车停在路边,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商晟辛和钟念“请你们两个下车,坐我的车还敢一起嘲笑我?”
因为惯性的原因钟念身子直直向前冲去,眼看脑袋就要撞上车靠椅,商晟辛将她一把抓过去护在了怀里。
“张德泽你不知道念念不久前才受了惊吓吗?”
听出商晟辛的怒气,张德泽说了声抱歉默默继续发动车辆。
从试镜看到钟念从商晟辛怀里起来,对商晟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刚刚确实是他的错,自从那男人入狱的第二年开始,钟念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许多。
四年后钟念从国外回来,钟念给人的感觉更加开朗,仿佛她真的走出来了,至少她给了自己这样一种错觉。
“念念,刚刚对不起。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四个字刺激得商晟辛浑身都绷直了,钟念最讨厌听到别人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不是讨厌提意见的人而是自我厌弃。
商晟辛隔着后视镜看了张德泽一眼,张德泽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商晟辛那要杀人的目光,不可能让钟念一辈子都活在那阴影下吧!
李婉倩曾经跟他说钟念最严重的时候会长时间梦魇,还会感到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出现。那感觉挣脱不了,也忘不了。
警察局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钟念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
他们不知道她在国外的第一年就住在心理医生家里,现在他们看到的她都是她经过那一年长长的斗争换来的。可是小时候就留下的阴影哪有那么容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