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程烨的目光，从刚刚她进了病房开始，便一直在她身上。
他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血色，手臂和腿因为骨折，都固定着。
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难得显露出了几分狼狈和憔悴。
许声声看着他这模样，心中愈发觉得内疚。
她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了一旁，轻声询问：“疼吗？”
这话自然是问的有点多余，沈程烨伤的这么重，哪会不疼？
也就是他体质好，人也健壮，但凡换个身体稍微弱点的，恐怕早就已经没机会躺在这里了。
万幸他只是身上多处骨折，没伤到头和内脏。
沈程烨看着女人小心翼翼，又内疚又关切的模样，一颗心竟渐渐安稳了下来。
原本想要逞强的话，到了嘴边也变成了一个字，“疼。”
骨头都要碎掉了，哪会不疼？
但身体的疼痛，总比看到许声声受伤的心痛要好受许多。
许声声心中不大好受，可除了语言上的安慰，她什么也做不了。
今天她来看沈程烨，本来是有一些话想要问他的。
比如为什么他那天会正好出现，当年又是怎么回事？
可看着沈程烨现在这个样子，她便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可有一句话，她却无法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