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很执着地给他灌输,他觉得这姑娘是有目的的。
“今日?”她问他,“你从昨天到现在,十二个时辰内有没有喝过酒?”
他摇头,“未曾。”
“那就行。”她开始翻自己的药箱,很快就翻出一只针剂来,“等出了城,找个地方将宫车停稳,我立即就给你接种。”
他觉得这多少有些敷衍,“这么随意的?”
“不然呢?”她反倒有些不能理解,“难不成还得沐浴更衣磕三个响头?不用啦,不需要那么麻烦,只是一件小事情,一下下就结束了。”
事实上,燕千绝这一针疫苗接种起来,的确是一下下就结束了。他甚至在心里默数还不到三,陆辞秋就已经把针头拔了出来,还贴心地帮他放下了袖子。
他看得直愣,“这就结束了?”
“啊!”
“你确定?”
“确定啊?”这种针前世不知道打过多少次,这有什么可不确定的。
他看看自己已经放下来的袖子,再伸手去摸摸打过针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连针扎进去的那一刻也没觉得疼。
对于他这种经常出入战场,外伤无数的人来说,被砍一刀都不会眨眼,针扎的这一下还不如蚊子咬的有感觉,疼什么疼?
宫车缓缓启动,修染还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让他停车,就多嘴问了一句。
结果燕千绝回他的也是两个字:“多嘴。”
他就再也不问了。
倒是燕千绝问起陆辞秋:“如此简单的事情,你为何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有些不明白这个逻辑,“由朝廷出面,要求百姓必须……接种,谁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