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了就心生同情，想上前问问小伙子是不是昨天被黑人老哥撅了一整晚。
因为皮特罗哭得很惨的同时却又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对着天空……或者说是房顶张开双手，泪水从眼角沿着颧骨滑进衣领里。
像是一只被笼子关了几年的抑郁鹦鹉，终于出笼，大喊我真是太惨了！
这让皮特罗对面的托尼嘴角抽了抽。
他莫名想起以前和里昂一起看过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电影里的主角逃出监狱时，大概就是皮特罗现在的模样。
皮特罗不哭还好。
他这一哭，刚刚还面色平静的旺达也不由得咬住嘴唇，望向里昂的眼神是有苦说不出，像极了被人逼到墙角后无情地撸了一通的橘猫。
这让图书馆里的四人神情古怪了起来。
托尼看向里昂：“他们这是怎么了，里昂，你……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太惨无人道的事咱们可不能干啊。”
托尼还是向着里昂的，惨无人道前都还要加个语气助词，仿佛是说普通级别的惨无人道还是可以有的。
里昂摇摇头，正要解释。
但这时皮特罗又“嗷”了一声。
人难过的时候不怕被骂，就怕被安慰被理解。
托尼这“虚情假意”的一问，让皮特罗的委屈如同溃堤洪水一样再次爆发了。
他像是见到天堂走下来的天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