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婆子冷哼一声,很骄傲的嚷嚷,“你们不知道,青阳城那个老员外,就是谢四郎的大姐嫁的那个老头。”
许婆子和谢家九曲十八弯,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她家没粮食吃了,地里青黄不接的时候,去谢家借粮食,被谢母毒骂了一顿,连诅咒十八代都掘起来骂了一圈。
被骂得没脸没皮,恨不得当场刨坑把自己埋了。
于是许婆子就和谢家结仇了,非要把谢家那点破事到处说,哼,谁让他们谢家顿顿吃大米粥,她家连野菜糊糊都快吃不上了呢?
她羡慕嫉妒恨!
她现在巴不得有人动了贼心,效仿马匪偷了谢家所有吃食。
“我和你们说,谢家啊,就是个狼窝,谁家好闺女都不能嫁过去。”
“不是说谢家四郎是读书人?我还准备把我孙女说过去呢?”
“可别找媒人说亲啊,我和你讲啊,杏花村谢家四郎,三代单传。
谢四郎上面有三个姐姐,谢四郎从小被宠着长大,虽然生在乡下,却长得白白净净,手无缚鸡之力,家里的大小农活都是姐姐和父母做。
你说这样男人有啥用,家里失火了都不能提桶水浇灭。”
马婆子附和道:“那跟他过日子,不得烧成渣渣啊,你瞧我们村景曜,一个人能挑四桶水,走路还带风。”
钱婆子也符合道:“咱农村人就喜欢力气大如牛的糙汉子,晚上吹灯拔蜡也带劲。”
许婆子继续给谢君彦脸上抹灰,“那谢四郎真要会读书,也不会那么大年纪还没考上秀才,我和你们说,他整日关起门来不是读书,其实是关起门来看画本子,睡大觉。”
马婆子对画本子内容特别感兴趣,“是啥好故事?讲富家小姐和穷书生的故事?”
钱婆子啐了一声,“肯定是小胖墩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要媳妇做啥?点灯,说话。吹灯,做伴儿……”
许婆子给了钱婆子一个赞赏的眼神,“就是那种困觉的画本子,听说谢四郎那小白脸和城里好多有钱人家的小姐都困觉了,话本上教的稀奇玩意,他都用上了,很讨小姐们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