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安诚惶诚恐,“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臣实话实说,怎的就成欺君罔上了……”
靖武帝有些不耐烦,“晔王身子不好,不必为了一些个不值当的人动气……”
他犀利的眼神在叶轻棠那张脸上扫过,“此女命格不祥,会给我大夏引来横祸,绝留她不得!来人!拖下去,赐白绫!”
话音刚落,便有宫人上前,欲拉扯叶轻棠。
“皇兄,如今连一句整话,都不愿意听臣弟说了吗?是否有一日,也会不由分说,就赐臣弟一杯毒酒,或者,一把匕首呢?”晔王神情平静,语气随和。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靖武帝心头火起。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与不甘,不过,被他掩饰得很好。
“皇弟此乃诛心之言,你与朕是骨肉至亲,朕如何会行那不义不悌之事?”
南胥泽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像是闪过了一抹轻嘲,“皇兄对臣弟关怀备至,臣弟自然知道,只不过,这位叶家姑娘,是三个月前,臣弟偶然路过乱葬岗捡回来的,那时,她被人打的浑身是伤,双腿胫骨被生生打断,明显是被人凌虐到如此田地的,人尚有一口气,便被扔进了乱葬岗,分明是想让她自生自灭!”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他一个眼瞎腿又瘫的王爷,大半夜不在自己府里待着,跑乱葬岗里溜达!还美其名曰,路过!
那浑是孤魂野鬼的晦气之所,也是好路过的吗?
叶容安为自己强辩,“此女不仅心肠狠辣,下毒害人,还命格不祥,为免她给大夏带来灾祸,这才顺应天理,将她打杀,王爷却故意救她性命,还带到陛下面前招摇,难不成,是想我大夏的万里河山,毁于此女之手!”
“国公爷方才不是还说你家姑娘是畏罪自尽已经入土为安了吗?怎的才片刻,又换了一套说辞呢?你说阿棠心肠狠辣下毒害人,那她所害之人,又是如此死而复生,还得陛下赐婚,成为了太子妃的呢?”
叶曦月在看到叶轻棠的那一刻,脸色煞白。
她不敢相信人被打成那样,还能好好地活下来。
而且那双眼睛过于犀利,叫她瞧一眼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