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子一双眼把苍梧从头到脚审视一遍,声音冷淡,带着几分质问:“苍梧公子来自何处?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讳?”

    苍梧态度倨傲:“本公子的名讳,不是阿猫阿狗都能知道的。”

    安世子表情一冷,眼底划过阴鸷之色,却抿着唇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怕得罪郁棠。

    气氛一时僵滞。

    郁姝看了眼苍梧,又看了眼安世子,一张脸因为愤怒而近乎扭曲,她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种荒唐可笑的事情。

    一个刚成过亲的公主,竟堂而皇之地纳男宠,她把皇族颜面置于何地?

    她把女子三从四德和妇道置于何地?

    她把裴驸马置于何地?

    郁姝深深吸了一口气:“郁棠,你和裴修竹这桩婚事乃父皇所赐,你才成亲几天,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搞一堆男宠进公主府,你眼里还有父皇吗?你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之事,可曾想过世人会如何戳你的脊梁骨?你、你简直——”

    “你不是一直骂我水性杨花,残花败柳吗?”郁棠微微一笑,笑意森然,“我觉得既然已经被骂了,若不水性杨花一点,实在对不起这些骂名。”

    郁姝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气得浑身发抖。

    她想一巴掌抽在郁棠脸上,可此前在郁棠手里吃的亏还记忆犹新,她忍着怒火,转身拂袖而去。

    徐嬷嬷和一众侍女赶紧跟上去。

    郁棠没拦着,而是在郁姝之前坐的位子上坐下来,朝另外两个女子道:“那边亭子里也有人,你们先去坐一下,我跟傅姑娘有话说。”

    “是。”两个贵女行礼,转身往对面的凉亭走去。

    郁棠淡道:“苍梧,陈皓轩,你们可以去花园里逛逛,或者去前院陪宾客们吃酒。”

    陈皓轩巴不得离她远远的,可解药还没到手,他只能先忍着怒火,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