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郁棠平静地应了他,“罚你在新房跪满一个月,每晚天黑开始跪着,跪到天亮再起身,你若能坚持下来,本宫就考虑原谅你。”
裴修竹僵住。
坚持一个月,每天从天黑跪到天亮?
他岂不是要跪断双腿?
她果然心狠自私,心胸狭隘……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对他来说是个折磨,但他待在新房,至少能获知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到时候只能灭口。
如果是他虚惊一场,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让姜淑打掉孩子,休养好身体,到时就算纳她为妾室,没有孩子做把柄,外面谁会知道姜淑跟他有苟且?
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到时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把脉的大夫头上,就说他被郁棠提前收买,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他。
这样一来,就是郁棠仗着公主身份逼迫姜淑做妾,外人只会觉得她仗势欺人,没有皇家公主的风范,自己名节不保,还不安分过日子。
到时她们妻妾二人在内宅内斗,又怎么管得了外面的事情?
想到这里,裴修竹继续做出一副真诚而又黯然的态度:“别说一个月,只要能让棠儿消气,两个月,三个月,我都心甘情愿。”
郁棠冷冷一哂:“不需要那么久。”
他能坚持一个月再说。
一个月之后就是裴家的死期,还哪来的两个月三个月?
“我困了。”
裴修竹抿唇:“那你先睡。”
灯火熄灭,屋子里很快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