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骨头那么硬,宁愿去东澜做个被人欺辱折磨的质子,都不愿意跟他低头。
安世子一双眼落在郁棠脸上,心里的畅快几乎从眸心溢出来。
残花败柳。
这四个字就像为她量身定做。
他多想亲口问问她,你后悔过吗?
就算贵为公主又如何?
国家危难之际,公主就是要去和亲,去做质子,待失去名节,彻底一文不值。
他真的想亲口问问她,你后悔吗?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世子笑了笑,笑意充满着恶毒和挑衅意味:“我哪句话是在诋毁九公主?”
裴修竹抿着唇,眼角余光偷偷看向郁棠。
他想知道她此时是什么反应。
安世子如此大不敬,她不是该发脾气吗?不是应该像新婚那晚,直接暴力殴打他一顿?
她不敢吗?
原来只是个纸老虎。
对于安世子明显的恶意,郁棠只是淡淡一笑:“多谢安世子的祝福,新婚夜我们过得很愉快。”
顿了顿,她平静地补充道:“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