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末战乱以来至大宋时,很多藏书遗失,这些学术大家们便开始重注六经,可注着注着,就由“我注六经”变成了“六经注我”。

    周敦颐上承韩愈整出个道学,教了几个徒弟,二程搞出个洛学,张载成了关学。

    同一本书,同一个老师教的,学术却有不同,乃至传到朱熹时,回头一看《三经新义》顿时有了启发,作了本《四书集注》,直接流传千古,到一千多年后还在用他的注解。

    “还真是个百家争鸣的时代!”王冈想道,“要不要也掺和一手呢?我有一篇共产...算了,会被打死的!嗯,我可以借助程颐的万物有阴阳来宣传《矛盾论》...”

    “玉昆兄,你也来说说对这《三经新义》的看法!”

    正在王冈颅内自嗨的时候,有学子推门进来,拉着王冈要一起声讨奸相。

    王冈很无奈,这怎么办?我与家叔那是至亲啊!虽暂未谋面!

    王冈被拉到学子中时,众人依旧在争辩不休,有人说应该敷衍应付,好歹过了科举再说,更多人却认为功名事小,失节事大,坚决抵制新学,朝廷一日不罢黜奸相,他们一日不科举!

    “大家都静下,王大才子来了,我们来听听他的高见!”

    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呢?

    王冈向声音来源看去,是刘默,那没事了!

    众人闻言也都静了下来,纷纷看来。

    “我与大家一样,都是刚拿到书,哪有什么看法!”王冈连连摆手。

    “你可是州榜有名之人,怎会没有高见,莫不是看不上我等!”

    刘默在人群后,做好拔腿便跑的准备,言语上却在不断刺激王冈,王冈要是不说,就坐实了他的说法,要是说些什么,他就可以趁机挑错,讥笑他看法不过如此。

    王冈笑着看他一眼,走了几步出了人群,转身看向众人道:“我确实没什么看法,不过对于你刘黑狗,我所说的都是高见!”

    “好,玉昆快说说!”众人对于他和刘默之间的亲密互动,早就习以为常,眼见王冈肯开口,都是兴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