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子也是个聪明人,自是自小生活在自己和大儿子的阴影下,而自己这些年又太忙,没时间教导他,性子难免沉闷压抑。
今日见他能主动任事,还是有些开心的,笑道:“可是家中困难?你给他些钱粮便是。”
宋朝是个宗亲社会,你若是当官出头了,便不理家中亲戚,这事就大了!
家乡骂你,戳你脊梁骨,那是轻的,乌台的乌鸦们可是会弹劾的,而且一弹一个准,能让你身败名裂!
这也导致很多京朝官,明明拿着不菲的俸禄,却架不住亲戚们打秋风,最终穷困潦倒,甚至要靠借贷度日。
王旁摇摇头,回道:“这是姑苏那边的亲戚,家中不缺银钱,这次进京是来参加春闱的,想来也是出于礼数才来拜访。”
王安石问道:“可是你口中的王玉昆?”
“啊?”王旁错愕,不知父亲从哪里知道的。
王安石笑道:“你整日于家中说那王玉昆的事迹,我不想听,也听到了!”
王旁赧然:“非我一人说,便是章子厚也对他赞不绝口。”
“章子厚与他见面,当面夸赞他了?”
王旁摇头,小声道:“两人还吵了一架。”
“嗯,那这王玉昆确实有不凡之处!”
“啊?”王旁不解。
王安石解释道:“章子厚性子高傲,若是寻常之辈,他或无视,或和颜悦色,不是大才又怎会激起他的好胜心,不顾场合与他争执!”
“呃...”王旁觉得还怪有道理的,真,骂你是看得起你!
犹豫一下,王旁又道:“章子厚说他有自己的道,与洛阳二程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