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洗澡?”
盛微宁淡淡点头:“早呢。”
刚吃完晚饭不久,盛微宁就想单独待着思考人生。
她反而很惊讶,程晏池以前不到晚上十一点不结束工作的。
程晏池清漠的轮廓水波不兴,神态自若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那一起洗好了,我洗头不方便。”
清冽干净的男声飘浮夜色,犹如动听的天籁低回盘旋。
盛微宁转过头瞥向长身玉立的男人,从善如流:“可以。”
曾经也一块儿洗过澡,没什么好矫情的。
当盛微宁只裹着一条浴巾施施然出现在程晏池面前时,他漆黑的眸底瞬间漾起波澜,颜色深暗得不透光,像曜石做的磁场强力吸附着人。
盛微宁极力忽视程晏池黏在她周身的目光,很庆幸他的手还没恢复。
别看程晏池常以衣冠楚楚的模样示人,优雅又矜贵。
某些时刻,要多禽兽多禽兽。
程晏池住院期间的洗漱全由盛微宁包了。
起初为此尴尬,如今游刃有余。
程晏池从小到大都很独立,但不妨碍他享受被盛微宁照顾的感觉。
他知道她不情愿,可他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