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蔚那里,皇帝来,看见她又在对着镜子顾影自怜,也就失了些心情,直截了当的说了,“宋枕朝不去皇后的寿宴了,听说是身子不大好。”转身就要走,但齐长蔚拉住了他,“该不会是托词?皇上你可是看见了那宋枕朝?”
皇帝心烦,这本就是齐长蔚自己惹出来的事,陆恕己来找自己,还纳闷呢怎么一个寿宴还要亲自告知自己。
搞了半天原来是齐长蔚非要宋枕朝去,但人家十有八九是不想去。皇帝也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但应付齐长蔚还是要的,“陆恕己亲自进宫跟朕说的,怎么想就是你的事了,朕堂堂天子也不好在这点小事上勉强他。”
这便走了,只留下齐长蔚一个人怨念。
身边的侍女见状想扶她一把,被她挥开,接着齐长蔚就走到主位上坐下,手支撑着腮边,神色愁苦。
这宋枕朝就真这么宝贝,陆恕己如此护着,还亲自进宫?
齐长蔚难免心中不平,但又无可奈何,寿宴本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往后还不知道如何才能看见宋枕朝了。齐长蔚咬牙切齿,但也因此对宋枕朝更感兴趣了。
第二日便是寿宴了。一大早齐长蔚就起了,侍女在她的催促下快马加鞭的给她梳妆打扮,穿上皇帝给她的那件精工的凤袍。
看着站在镜前的自己雍容华贵,齐长蔚这些天的闷气,吃的醋才算是消减一二了。
午前是要去面见百官接受朝贺的,是以齐长蔚调整好心绪,务必要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端方大气,有那种母仪天下的风范。
于是苦了身边的侍女,一遍又一遍给齐长蔚调整衣摆和头饰。
就是发髻也前前后后改了好几遍,齐长蔚自己倒是不嫌烦,但这么几趟下来她也累了,就坐在贵妃椅上稍做休息。看着屋外正好的天光,齐长蔚心情也明朗起来。
院子里的牡丹花也开的正盛,也让齐长蔚的心情不错,于是顺手就打赏了花匠,看得深的侍女心里暗恨不平。
不管怎么折腾,齐长蔚还是好了,女官也提醒她朝贺的时辰快到了,身为皇后,今天的主事,也是要早些去才符合礼制。
本来齐长蔚还想再试试别的,但闻言只能吩咐身边的人最后一次整理上下,就端着那副仪态,款款前去了。
前朝也是很久都难见一次后宫的妃嫔,即便是皇后这样身份显得正当一些的也因后宫不得干政,鲜少出现在朝堂上。
这次也是一年一次了,齐家的官员都翘首以盼,毕竟同气连枝的,皇后也是他们的靠山,互相扶持总是要多关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