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花钱?呵,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为了春杏儿,我连朱春楼都不会来。
问问整个大红朝,谁不知道我多硬的骨头?
大红朝321年,春分。
我和诚诚单独约在了一家酒楼。
一斤女儿红,两个人,身侧是竹楼的窗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聊一些小故事,说起这些年走过的每一条路,见过的每一个人,以及各自的曾经的爱情。
爱情这种事儿谁还没有呢?每天人来人往,一路走过去就是窈窕姑娘。
反正我不可能告诉她,我天天逛着这样儿的场子,早看透了什么真真假假。
酒喝完,诚诚脸上有一片酡红。她很美。半醉半醒里,就像隔着一层纱,近在咫尺,清新又朦胧。
就在微醺的状态里,她突然对我说了喜欢。
那个时候刚好是黄昏,外面的昏黄光线打在脸上,马蹄子的声音,隐约又模糊,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反正从悠远的地方传过来,从酒楼高处低头去看脚下星河罗布一样的万家灯火,辉映轻描淡写的星光。
我只是说:“像我这种人,生来就是要一直走下去的,不会为了别人停下来的。”
她没有作声,脑袋埋在阴影里,低头喝酒。
那一刻,其实我是想过要和她在一起的。毕竟,谁不喜欢漂亮姑娘呢?
但我这么说的原因,是我明白,她想要的,本身是一个能够长久在一起的承诺,是一声坚定喜欢的回答。
我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吊在一棵树上的傻事儿呢?
并且,我也不屑于说什么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这种鬼话。我知道,很多姑娘其实等的就是那么一个虚妄的承诺,让她度过心里某一条坎,哪怕明知道未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