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卢翰频频向大长老敬酒,“前辈,这些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兄长时常和我们提起您的名讳,总是遗憾和思念。”
大长老笑着将自己早已经想好的说辞出口,“这些年来,我也时时关注他的消息,从来不曾离开过,只是身为长辈,还是想亲眼看他自己走过来,所以不曾露面。”
这番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卢翰一无所获,心下更加狐疑和警惕。
就在这时,有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不是我说,虽然你是长辈,可这也太不爽利了。”
漂亮!卢翰几乎要给程芷安鼓掌,平时总觉得这姑娘太直爽,总是让别人难堪,现在心想这样也不错,至少难堪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大长老语塞,心道李尘身边的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一点儿都不懂事,不知道给前辈一些面子,靠偷,靠骗,靠抢,来对付一个老人家。
只是他心里这么想,却不好发作,毕竟这是李尘组织的宴席,目的还是为了迎他。
最后还是李尘解围,他知道大长老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就好像不久前两个人私下说的,关于天生神灵的事情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一旦被天道察觉,大长老几十年的谋划和等待都将功亏一篑。
对李尘自己来说,他是不是天生神灵都并不重要,他走到今天从未因为自己的身份有过任何优越,如在妖族时候的圣子之名,如在京都时候的殿下身份。
但是他不能影响大长老的谋划。
因此他打断卢翰的追问:“大长老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混乱之地。”
这当然是假话,卢翰也知道是假话,并且卢翰知道李尘知道他知道这是假话。
但卢翰还是点头,因为这是兄长说的,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必须理解兄长。
深夜。
当宴席散去以后,大长老忽然单独对李尘说道:“你现如今是天生神灵,其实不该和以前一般,同他们毫无高低大小。”
李尘却笑道:‘大长老,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微末之时,几次生死危局,都是这些兄弟跟随。’
大长老没有继续做声,只是后来无论李尘说什么,他都兴趣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