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心想:不论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都只能叫你傻子。
“傻子,再见!”刚刚有了名字的愚山对李尘摆摆手。
以李尘现在的情况,要让一座山有灵性并能容纳意识实在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就在刚刚,他已经以咒印让这座山迅速聚附近万里的天地精气,这足以让大山灵韵自生。
李尘的意识接管了身体,伸手抚在山石上,将傻子的意识渡了出去。
这一天。愚山生出了手脚,生出了意识,方圆千里都能听到闷雷似的地动声。
世上少了一座名为愚山的山,多了一个名为愚山的人。
愚山于世间行走,以最普通的血脉,以最普通的面容,以看尽人生千帆的阅历,以一张白纸的亲身体验。
李尘终于将傻子的意识清理出去,第一时间去往了王庭。
王庭。
王庭太一骤然看到李尘,明白他这是解决了身体的隐患,但紧接着又有些低沉,“你方才出现,我竟没有提前察觉,可见你如今的修行,已超过了我。”
他并不是因为李尘的修行而心生嫉妒,只是此刻不免生出年迈迟暮之感。
李尘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急忙说道:老骥伏枥,不是因为它的身躯见状,而是有万丈雄心,我能有今天,都是前辈那一天甘愿冒险前往的功劳,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但那是因为有前浪的铺呈,况且,前辈如今只是伤势未曾痊愈罢了。
王庭太一摇头道:“其实你也该明白某些事实,就算我伤势痊愈,如果不能再进一步也是徒劳。”
李尘这一次只能沉默,因为他很明白王庭太一的意思。
如果把当下这些人以山上阶梯的高度类比,只有愚山他们是真正的顶峰,再往下就是李尘和王庭太一,听起来似乎极近,但其实他们和顶峰的距离犹如天堑,恐怕一生不能跨越。
“他的意识去了什么地界儿,又投了什么血脉?”王庭太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