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等到鲍雪吃完一整颗绿豆糕,忽然笑出了声,直接把刚才藏在嘴里没有咽下去的梅花糕吐到了手上,刚才喉咙滚动,只是吞了一口口水而已。
鲍雪见状瞪大眼睛,受惊吓地连退几小步,瞬间感觉一股冷意袭遍全身,心如死灰,身体踉踉跄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瘪起小嘴儿,自己刚才怎么就轻信了这个坏人呢!?把师父平常的谆谆教导全给忘了!这要被他害死在这儿了,谁也不知道,到时候就算如果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也不会知道是这个家伙把自己害死的,师父不知道得有多伤心......
福生见状笑得更大声,直到鲍雪面无人色时,福生抬起手掌,把刚才吐出的梅花糕又塞回了嘴里,如山珍海味一般缓缓咀嚼,咽下去之后,朝鲍雪张了张嘴巴,示意自己真得吞下去了。
鲍雪这下子真的惊呆了,小脸儿上的表情急剧变化,看着福生跟见鬼了一样,心里的防线彻底崩了,皱起小脸儿瞬间泪如雨下,嚎啕大哭,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福生简直就是个人兽不如的畜生......
看着鲍雪说哭就哭,福生有些心虚地抬起头,看向丛林上方一朵白云的方向,讪讪一笑。
“出去后你去给念清解释清楚。”灵云见状皱起眉头。
“靠!”念纯真是没想到福生会来这么一出,手中的茶杯差点儿脱手掉下去。
“开个玩笑。”福生见鲍雪依旧大哭不止,根本听不进去话,瞬间有些头大。
鲍雪才没管福生怎么说,说的是什么,自顾自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就是嚎,怎么痛快怎么来,管你三七几十几。
福生叹了口气,有种无从下嘴,好像是手的感觉,好像当初年赛的时候,鲍雪哭起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夜过后,幸存的弟子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其中四支队伍走在所有人最前,南门庆带领的庆元堂,红莎带领的当红,赵处子带领的无双殿,以及段尚武带领的青梅,四支队伍皆是重整旗鼓,愈挫愈勇,以更饱满的姿态踏上征程。有很少数组织停在了原地,面色迷茫,仿佛还没有下定决心或拿定主意。
很快,各支队伍再次陷入了混战之中,树木上的树枝如毒蛇一般快速向众人缠绕,一些弟子很快被卷入了树干的血盆大口之中。不少弟子趁着混乱继续前奔,想要冲过障碍去往丛林深处,似乎是想赌一把,但没想到越往里走树干的力量越强,直到发现自己的实力不足以砍断树枝,只能在其表面摩擦出火花,被树枝缠绕住的那一刻,才无力地发现好像自己这次真的栽了。更多的队伍是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前行,速度虽然慢了些,但安全性增高了不少。
拥有阵法师的队伍算是各支队伍中一道亮丽的风景,数处阵法颜色各异,风格迥异,攻守相异。
其中赵处子不断利用防御阵法缓步前行,虽拖慢了行进的速度,但总归是在向前行进,利用阵法的保护,步步为营,但对精神力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只能画好一个阵法,转移到下一个阵法,以此来取得前进的效果,不过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基本上整个队伍的推进,全在赵处子一人肩上,其他人只是顺便清理攻入阵来的树枝。
红莎带领的当红采取了激进的攻击型阵法,一边与树木展开激战,另一边利用阵法直接让一片丛林化为火海。红莎舞动长鞭走在最前,红色长鞭的鞭影如灯笼一般将红莎笼罩在其中,娇喝声不断,木屑横飞。刘罡则化身为一堵人墙,站在阵法师身前约五尺,直接挡去一面进攻。这种做法,看似是在进攻,但组织的推进速度更慢了。他们需要把前进道路上的障碍清除到可以前进的程度,才能前行,然后再布置下一道阵法。但这种对攻的场面要比赵处子那一处精彩许多,观赏性更强。
还有一处对攻得较为激烈,便是南门庆带领的朱元堂。朱元堂的阵法师采用的是困阵,对这些树枝同样起到了约束作用。先有阵法落座最前,与树枝展开纠缠的同时,后方弟子快速上前斩树。同样是没有防守,这里的攻势要比红莎那一处来得更为凶猛。灵技和剑芒此起彼伏,茫茫多的断枝横飞,树枝的断裂声和武器的锋利摩擦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