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点了点头,可他并没有护她安稳,而是曾亲手把她毁了呢。

    眼见着天色已晚,一屋相处要怎么歇着,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没有任何意义,他失忆了,她又没有。

    “沐浴了吗?”姜元末问。

    “还没...”

    “那你去沐浴。”姜元末顿了顿,“腿疼吧,给你洗?”

    “王爷刚从姑苏抵京,忙碌一月,看起来就很疲惫。”苏民安缓缓道:“民安在屋内暖炉边休息了半晌,感到腿疼轻多了,可以自己沐浴。”

    “嗯。那你去。有需要叫我。”姜元末说着,便将苏民安的包袱从榻上拎起,他则坐在榻边上,开始解包袱带子。

    苏民安磨磨唧唧的拿浴巾,心里希望姜元末因为酒意,可以早些睡下,但是瞧见姜元末将她装着给正林做的棉裤和袜子的包袱拿在手里,认真的解着带子,她心里跳的快了起来,“王爷...在做什么...”

    “你沐浴你的,这边不用你帮手。”姜元末抬起头睇着苏民安,微微一笑,“本王试试你给本王做的棉裤和袜子。”

    试试...

    苏民安还想着他从大安寺去直沽寨后,赶制一条他的尺寸的替换一下,哪料到他当晚就要试穿,沉着而体贴道:“王爷,明日还要伴着太后上大安寺看灯笼,祈福。又要忙一长天,您又饮了酒,不如早些睡,试衣服又不急。”

    “本王不困,想试试。”说着,姜元末将包袱解开来,倏地一下将棉裤拎了出来,就这样视线上下打量着。

    苏民安的心揪成一团,紧张的凝着姜元末的神情,生怕他发现这棉裤不是做给他的,感觉危机感重了起来。

    姜元末将棉裤拎到烛火底下,细细的看着针脚,这每一针每一线都这样的认真缝制,就如过往十年那样,每一针一线都是民安对他的爱意。

    自小被生父冷遇,被兄长欺凌,又被曾经的未婚妻背刺,却有着民安全心全意的对他,足以,不由眼眶也有些温润。

    余光里发现苏民安将浴巾用两手攥在胸口,紧紧的盯着他,他温和的抿唇笑笑。

    “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