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本想不再理会她,可不知不觉间,已经停在了越婈的门前。

    杨海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他一眼,皇上这一天一夜,脾气阴晴不定的,今日早朝有臣子提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言语间都是不赞成。

    君宸州当场贬了那人,其余言官见状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现在。

    片刻后,木门突然被推开。

    阿嫣端着药碗走出来,猝不及防地和君宸州打了个照面。

    她心口突突跳着,急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越婈的房间很小,君宸州站在门边便能将整个屋子一览无余,透过帷帐能瞧见女子侧躺着的身影。

    “她如何了?”

    阿嫣等了半晌才听到男人问话,她更低垂着头:“回皇上,刚才太医来看过,说越婈姑娘受了惊吓又吹了风,有些发烧。”

    “她刚刚喝过药,已经睡着了。”

    君宸州越过她,进了厢房。

    杨海连忙将门带上,自己守在了外边。

    床榻上,女子睡颜安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脸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许是因为发烧还透着一股潮红。

    君宸州坐在床沿,抬手抚了抚她有些发烫的额头,指腹顺着她额头、鼻梁缓缓向下,落在了她的樱唇上。

    她睡着的时候倒格外乖巧,没有醒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