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轻叹一声,将他把被子盖好,这才下了床榻去洗漱。
却没注意到君宸州早已睁开眼看着她的背影。
等到越婈进了浴房,君宸州才将她的枕头抱在怀中,着迷地嗅着上边专属于她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病态了,只有越婈才能治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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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圣驾从除夕后便开始南巡,一个月过去,太后都未曾再从宫外收到一点消息。
庄巡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让他将自己精挑细选的江宁世家女子举荐进行宫,却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当真是无用。
这一年过去,皇帝再未去过梵音寺,太后想着他对贵妃的喜爱应该也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又动了心思。
如今宫中就两位皇子,只是都不得君宸州的喜爱,生母又都是罪人,君宸州不把子嗣放在心中,但她身为太后,定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都说江南女子温婉多情,这次去南巡,总能有个让他看上的。
太后悠悠然地品着茶,素月脚步匆匆地进来:“太后娘娘,宫外有消息传来了。”
“拿来哀家看看。”
太后放下茶盏接过信,只是越看脸色越难看。
庄巡察被贬,她母家门下好几个官员被训斥,江宁那几个世家女子都被赶出来了。
最让她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最后一行字:
江宁行宫,昭贵妃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