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庆幸,她后来想开了,也很庆幸,郁寒深没有被她消磨掉耐心。
……
快十一点,郁寒深回到贡院,他在隔壁房间洗完澡才回主卧。
推开门,主卧的灯没有全灭,亮着一盏光线暗淡温馨的壁灯。
沙发上多了位不速之客。
洲洲今天被吓到,一闭上眼睛,就是顾真真躺在地上流血哀嚎的场景,于是抱着被子、打着保护女生的旗号,赖在主卧里。
他脸上还挂着泪痕,蜷缩在被子里,脸颊也肿肿的。
郁寒深已经知道今晚发生的事,看了他片刻,弯腰把他连人带被地抱起来。
“舅舅。”郁裴洲被放置在大床上时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坚持原则:“妈妈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和老婆以外的女人睡在一起。”
郁寒深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失笑,神情温和,“一会儿舅舅睡中间,不让你和舅妈睡在一起。”
郁裴洲拧着眉毛想了想,“那好吧。”
郁寒深声线低沉柔和:“继续睡吧。”
郁裴洲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重新陷入沉睡。
郁寒深抬头,对上司桐明亮的眼眸,直起身,绕床走到司桐这边,启唇正要说话,先看到床头柜上的黑色盒子。
盒子下压着一张便签,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送给亲爱的老公
郁寒深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皮带,款式商务的银色皮带滑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送给我的?”他看向把下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的司桐,饶有兴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