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成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翅膀硬了是吧?被起诉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家里。”
从小到大,父母管她都没有大哥管得多,张梦玲垂着头,一肚子反驳的话,但不敢说。
张君成盯着她看了片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张梦玲噘着嘴过去坐下。
“难怪你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整天失魂落魄的,黑眼圈快挂到下巴,是不是吓坏了?”语气温和了不少。
张梦玲嘴一撇。
本来没想哭的,听见大哥这话,眼泪忽然止不住。
这几天,她快要吓死了。
“现在知道哭了?”张君成单手搂着张梦玲,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跟人打架的时候不是很英勇?”
张梦玲靠在大哥肩上,吸了吸鼻子,“我是桐桐最好的朋友嘛,有人背地里说她坏话,我肯定不能当没听见啊。”
“不过好在他们怕了曲大律师,主动撤诉,大哥你别生我的气了。”
张梦玲虽然平日里怕这位比自己大了十四岁的大哥,但也知道,大哥其实是疼她的。
张君成低头看了眼傻妹妹。
荣景月的几个朋友都不是普通人,父母要不是干部,要不是国企领导,最差的,也是开了好几个厂子的生意人。
集体携重礼上门道歉,姿态放得那么低,还下手那么重地教训了各自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因为怕了一位律师。
只怕是郁寒深知道有人背地里恶语中伤心头肉,暗中做了什么事给心头肉出气了。
张君成还记得去年的莫沾衣,就是因为说了几句司桐的坏话,被郁寒深整得在乐团几乎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