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听话地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无声滑落,她似若有无地叹息一声,“又下雨了。”
郁寒深轻轻揩去小妻子眼角的泪。
莫煦北把车开得又稳又快,见缝插针地闯了几个红灯,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钟,就把车子停到华和医院急诊的门前。
他提前给医院打电话做了安排,医护人员早早推了推床在急诊的廊檐下等候。
SUV一停下,莫煦北抽出车门里的黑伞就下车,边打开伞边跑去靠近急诊的后车门。
此时狂风暴雨,郁寒深抱着司桐一下车,皮鞋裤脚瞬间湿透。
肩膀和背后的衬衫也湿了大半,勾勒出男人正在发力的肌肉线条,积水在他的脚下溅起激烈的水花。
司桐一直到被放到推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湿半点。
不值班的朱医生被一个电话叫过来,司桐的胎一直是她在跟,没有哪个医生比她更清楚司桐的情况。
朱医生立刻给司桐做检查,司桐正要开口说胎动的事。
朱医生的脸色变了变,“赶快去手术室!”
她没说为什么要去赶快去手术室,但紧迫的声音昭示着情况紧急。
司桐紧紧揪住郁寒深腰侧的衬衫,脸色泛白。
急促的脚步声和推床轮子滚在地板上的摩擦声,在医院空旷的走廊回荡,惹得人心惶惶。
司桐看着郁寒深冷静沉稳的眉眼,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语气自责:“我不该去颁奖礼,是不是?”
她不去,就不会受韩灵丽的影响。
她当时情绪波动很大,忽然破水大概率跟这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