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激动,她努力抑制着自身的情绪而不迸发,“好,晚上再说。”周篱跻身上前,小声说道:“猪圈后头有个小棚子,那边很少有人去,晚上我们就在那里见。”
“好,那我走了啊。”董元章依依不舍地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周篱,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周篱感动的同时又憋不住笑,但她又怕董元章忍不住跑回来,所以她只能在摆了摆手后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了。
董元章的到来,让周篱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劳作的这一整天里,周篱总会想到董元章,脑子里是、眼睛里是、心里也是……大概,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吧!
不过,这样美好的感受却在另外一件事爆发的时候而被迫中止了,那就是刘立柱被人发现了,一大早就被人从树上救了下来,他被绑在树上一整夜,光着屁股不说,胳膊还折了,听说送去看医生时,那叫的比杀猪还凄惨。
刘立柱平日里农活劳作没少干,身板着实不差,就是这么折腾都没怎么着。听人说,刘立柱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到屋里,甭管是谁喊门都不给开,更别提是为什么会被人绑到树上了,他对人更是只字不提。
刘立柱的沉默周篱算到了,反倒是没算到他的家里人,刘立柱的父亲刘老癫赶着晌午头子就到了农场,还是掐准时间来的,见着大伙正吃饭呢,他拍着大腿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要求组织上替他家儿子做主,说他家儿子是遇上了歹人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了,组织要是不管这儿事啊,他就一头撞死在农场里。这种老赖人们可见的多了,群众不以为然,反倒是和刘老癫开起了玩笑。
“我说刘老癫,就你们家穷的都叮当响了,哪个不长眼的歹人能抢他啊?”
“就是就是,哈哈哈。”
群众笑成一团,硬生生把刘老癫气的犯了病,跟地上不停地抽搐。
群众一看刘老癫犯病了,这玩笑也不开了,急忙把刘老癫送回了家。而此时,季科元和场长就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窗户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在刘老癫被人送走后,季科元过去关了窗户,在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后,端着搪瓷缸摇了摇头,“这事有点意思啊。”
“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咱们这心里可明镜似得。”场长苦笑连连,摇了摇头说:“咱们不是不管,是因为证据不足啊,你说这丫头咋就这么心急呢,等都不等就自己动手了。”
季科元说道:“等又能有啥结果,宋连长那边都查了,没凭没据的等了也是白等,要我说啊,这样也好,让刘立柱长个记性,别什么混账事儿都敢做。”
“哎我说老季啊,你说这丫头怎么就啥事都敢做呢?不说别人,就俺家那个丫头和她也就差不多的岁数,别说绑人了,就是抗袋土都扛不起来,她怎么就能把个大活人给绑树上了呢,而且……”场长哭笑不得:“而且还把人家裤子给扒了。”
季科元忍不住笑了,“说不定啊,是有人帮她呢。”
“哟,她还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