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说奴婢不干净,奴婢想为小姐尽心,只是奴婢……”
下人为宋韵音搬来软凳。
她坐下,才继续道:“不干净?”她似乎并没再问谁,只是继续道:“不干净,洗洗就好了。”
含翠轻轻道:“小姐,奴婢听说人的皮肉烫掉了,还能长出新的来。”
宋韵音精致的妆容被吃惊的表情揉皱:“啊?这烫掉皮肉得多痛啊?”
“什么痛不痛的,身为女子,干干净净才是最重要的。”含翠说着,审问的目光已经落在了
江芙身上。
江芙早已听懂对方的意思。
怕,当然是怕。
但是怕又能怎么样呢?
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她身后的屋子里,还躺着她生死未卜的弟弟。
她哪也不能去。
只能无力为自己开脱:“奴婢绣工实在劣质,不如小姐试试苏州的绣娘,听闻江南女子人美
手巧,能做双面绣。”
含翠却道:“万花节的事情一日都不得耽搁,你现在叫小姐换人,耽搁了行程谁担当得起?
你有几条命,敢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