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张哭笑不得,难怪往楼下没瞧到马舅,原来这个老小子竟然躲在楼下我们正下方的阴沟里拉屎。

      我心底暗想,这个老没羞的马舅当真不太靠谱啊……

      我忽然觉得空气不再清新,也不再大口大口的吸气。放下窗帘背靠着那破窗,生怕再引起仇爷咳嗽。

      仇爷的咳嗽逐渐消停了,我连忙靠着窗户向他赔礼道歉,说了半天好听的话。仇爷这才逐渐平息怒气。

      老张还想凑过来从缝隙里和马舅打个招呼聊点什么,忽然他手里的手机猛的震了起来——“嘀嘀,收到平台催单消息。”

      好在他这回握得比较紧,手机没有掉到地上。

      “怎…怎…怎……么办?”老张的应激反应让他在门和窗之间犹豫不决,张口结结巴巴的想问我。

      我冲动了一把,并因此呼吸了几口空气,这会儿胆子又大起来了,说:“还怎么样,先看看呗。”我心想不过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张颤颤惊惊的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忙不迭的用摇摇晃晃的手,把手机递给我看。

      “已经12点了……你们既然都上来了,为什么不快点送过来,我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我恍惚看到手机上的字体是血红色的字,再一晃神,字体又是正常的。定外卖的那位,已经知道我们上楼了吗?已经等不及要我们过去送……外卖或者送死了吗?

      老张语带哭腔,问我:“怎么办啊许老板?”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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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