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宴席,留了三分薄面,没像以前一样一巴掌直接扇脸上,
李悠挽起衣袖,程大娘子弯腰给她托起层层袖摆,
“叮”的一声,
尘埃落定,酒酿心都绷了起来,
众人先是安静,眨眼工夫又恢复热闹,直夸声到秽除。
“跪下。”李悠缓缓道,
酒酿噗通跪了,半点不带迟疑,
“举着。”李悠拈着木槌悬在她头顶,酒酿立马明白意思,高举过头顶托起木槌,
“没架子,你就给我拿着,掉下来自己掂量着办。”
...
...
明月初上,宴席已结束许久,后厨里依然忙碌,
厨房里灯火通明,婆子丫鬟们负责清理,小厮们一桶桶水往里送,宴席盛大,苦了下人,光是碗碟就堆了几大盆,
仆从们都是从李家跟过来的,相互间都熟得很,
酒酿向来是被排挤的那个,她缩在角落,面前依旧是那个有浴盆大的洗碗盆,手泡在冷水里又拿出,没完没了地擦着碟子,
“喂,快点,就你最慢,害大家都走不了!”
一个丫鬟随手又丢了几根筷子进盆,刚准备离开,眼中忽然闪过坏笑,接着脚一勾,带歪了酒酿的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