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凉,带着疏离,沈渊许久没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了,
她跪下,说下次不敢了。
…
又是一阵沉默,
端着托盘的手悬在半空,逐渐支撑不住开始发抖,
主子就是主子,一句话便可让她胆战心惊。
突然手上的重量消失不见,她下意识抬头,对上沈渊的目光。
“罗福春味醇而厚重,只适合宴席招待,若要在汤泉池里饮上一杯,你该拿霜露白。”
沈渊叹口气,到底还是没忍心责备,径自去耳房的酒窖提了缸未开封的,
得了赦免,酒酿连忙提着裙摆跟上。
...
少女也早早换上了柔软厚实的浴袍,可惜长了点,不拎起来指定要绊着,可正是因为袍子太大,前面人又人高腿长,叫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等到了汤泉边,松松挽起的头发散了,琉璃簪子无助地挂在耳边,衣襟也不知何时松了开来,似有若无地露出沟壑,
狼狈不堪,
媚骨天成。
他无意瞥见,还未下池子就有种被燥热包裹的错觉,
她似是跑急了,微微开启双唇喘着气,白雾从口中吐出,胸口上下起伏着,
这阵子确实把她养得很好,褪去了青涩,身形越发妩媚,可神态依旧保持着稚嫩,一双杏眼看过来,无辜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