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衣袖,从柴房拖出捆柴火架在井上,又拆出绳子,穿过磨盘中央,连滚带抱地抬上井沿,
“悠悠,你贴边站!我把磨盘放下来!”
李悠变成边哭边抽噎,但还是听话地贴边站,酒酿蹬着外面慢慢滑下沉重地石磨,手被绳索生生磨出血泡,磨盘进水,她一刻不停,把绳索另一端捆在自己腰上,
踩着井边跳了下去,
磨盘缓缓上升,她平稳落水,接着让李悠一起拉住悬空的石磨,把绳子捆在了她的腰上,
李悠似乎想到她要干什么了,顿时睁大了眼,“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我不怕黑,也不像你一样爱生病,你上去了就去找人,我在下面等你来救。”
十岁的酒酿冷静的不像个孩子,她让李悠托举着她,用力一够就抱住了磨盘,她的重量加上磨盘的正好带着李悠往上升,
就看李悠趴井边,蹬着腿往上爬,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傍晚,初秋不算冷,但在井水里泡着着实不算好受,
她望着圆圆的天,从晚霞的红变成蓝灰色,从期待到不安,
是被抛弃了吗,
恐惧的想法油然而生,
手心此时生疼,血泡破了,针扎一样刺进肉里,她撑着井壁往上爬,然而太滑了,上一尺退两尺,
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喊,“救——”
噗通一下,一根绳子落了下来,头顶出现了李悠的脸,“转盘被石子卡住了,我把石子抠出来了!抓好,我摇你上来!”
酒酿一怔,连忙把绳子缠腰上,绳索瞬间绷直,带着她缓缓出了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