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看着男人的背影,趁着还未走远,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把想了一路的话问出了口,
“老爷,多宝柜里的东西是您让人拿走,然后放进程大娘子身上的吧...”
沈渊停下,笑着转过身,“看来我一直低估了你的聪明劲,不过聪明如你,怎么会冒如此大的险,跑宴会上出风头?”
“那您也知道我很可能会去阻止大娘子开柜子...是吗...”
“你是想质问我为什么不阻止你,反而让你深陷险境?”沈渊问,
酒酿福下身,垂下眼睫,恭敬地行了个礼,“夜深了,老爷走好。”
她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
和沈渊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明明在宴席上安插了那么多眼线,明明只要多和眼线交代一句话,让人在她犯傻的时候拦一下,告诉她一切都在掌控中就行...
就这么一句话她都不配得到,下人的命不是命,只有他们那些主子的才金贵。
她大步走着,脸上凉凉的,抬手一摸,也不知眼泪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满脸都是。
...
主母院静悄悄的,没点灯,就听风呼呼地吹着,好像到处都藏着吓人的怪兽,冷不丁就要跳出来把她吃了,
好不容易回了屋,刚点上蜡烛,
就看见一室狼藉,
光线所及,床褥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床被拆了,就剩床头滑稽地靠在墙上,桌椅都是散了架的,墙上都是撞击的痕迹,看起来是被人用家具砸的...窗子也被卸了,冷风嗖嗖的往里灌。
她反而安心了起来,
李悠发完火应该不会再来找她麻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