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折起文书,放烛火上点燃,火舌瞬间舔上,把即将到手的财产烧了个干干净净,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这样厌恶我...”她双眸带上了眼泪,突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到底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这样对我...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沈渊觉得和这人说话头疼,问东答西的,只好又开出第二个条件,
“你不走也行,留在沈家继续当你的大娘子,我每月给你现银五百两作为日常开支,除了紫竹苑的仆从你都可以随意使唤,但我们之间毫无瓜葛,你也不准再找絮儿麻烦。”
“原来她叫絮儿啊...”李悠轻笑起来,“我听人说她身子骨不好,怕是没法给沈家开枝散叶吧...那你准备怎么办,再纳一个吗?”
话说的是宋絮,但沈渊突然就想到了酒酿身上去了,也不知道她醒没醒,
或许他不该让她睡柴房,明明花园里面有个午休卧房,那里住起来舒服多了...
...
...
酒酿醒来的时候恨不得再晕过去一次,
头像要裂开一眼,背后的结痂又痒又痛,好在胸口的闷气下去了,呼吸起来顺畅不少...
头脑昏昏沉沉的,仿佛睡了一场漫长的梦,之前好像有人抱着她,说不上多留恋,但确实让她舒服了好多,
睁开眼,她被过分精致的房间吓了一跳,雕花藻纹的床帐从屋顶垂下,四角垂下的流苏随着微风轻摆,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安静得只剩这点声响。
屋里没有点熏香,但香味却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
椒房之宠...
她已经猜到屋主是谁了...
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一张面庞清丽柔和,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