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轻轻握了握她手,“要当娘了。”
她知道这绝无可能,避子药没断过,如果药失效,她还有落胎药…
她已经被沈渊罚的落过一胎…再落一个又有何难…
…
…
她以为祈福结束就能回去,没想到要在庙里住上一夜,
寺庙不可男女同宿,她便和宋絮共住一屋,沈渊则住她们隔壁,
庙里的住宿不比家里,但好说也干净整洁,除了基本的家具,再无多余的摆设,就是个灰白配色的小屋子,
她们刚进来就有人铺好了床褥,烧好了热水,酒酿本想先伺候宋絮梳洗,没想到帕子皂珠刚备好,一转头人不见了。
…
青烟缭绕的往生堂里,三千明灯映着密密麻麻的牌位,
宋絮一眼便找到了母亲的,
她给长明灯添上紫苏油,跪下,趴在桌上,摸着檀木灵牌,指尖描摹刻在上面的金字,她就像趴在母亲膝上的孩子,笑着,笑容在烛光的映衬下透着诡异,
“娘…”她喃喃,“我不想让她伤心,也不想让他好过…”
“我好困惑…我该怎么办…”
“我想让他死…我好想让他死啊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