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只摇头,将她客气地推离马车,
顶蓬挂着的琉璃铃铛被风吹的甩起尾巴,叮当响,是她亲手挂上去的,车也是沈渊给她专人用的,如此用了小半年,侍卫都认得她,如果拒绝,便是沈渊的意思。
她讪讪笑道,“是今日不方便用车吗。”
侍卫脸上闪过丝为难,该是知道缘由,但碍于情分不好把话说难听,
她行完福身礼,自行往御查司走去,阳光正好,本该晒得人舒畅,但一路走来,越走越没底气,越走越连连叹气,边叹气边给自己打气,
既然沈渊可以在她生气的时候和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那她贴回去就是,有什么好丢脸的。
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走到门口一颗心更是吊在嗓子眼,就怕被人拦下,说不许进,
还好没有,守卫见她来便打开后门,和以往一样让她进去,她提着食盒一路急急走,等到了主屋呼吸也乱了三分,
调整好呼吸,整理好发髻,提前挂上微笑,这才转出屏风,
入眼便是一身云纹宽袍的男人,就和以往一样坐在桌案前,在堆成小山的文书前埋头书写,听见她来也没抬头看一眼,
酒酿讪笑道,“老爷...用膳吧...”
沈渊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应,她连忙布膳,垂首站在桌边等着,没等到老爷来用,自己就饿到不行,一早就起了,起来就在厨房忙,早膳都忘了用,
肚子时不时叫起来,叫得她面红耳赤,生怕被沈渊听了去,
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又饿,站得腿也麻了,那人终于起了身,却一言不发地离开,
酒酿一急,迈开步子就要追,才走两步就腿弯一曲,咚地跪在地上,
沈渊脚步立即停了,下意识就要转身,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