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嘴里轻声念叨着“不容易谈下来的客人,损失大了去了。”
听的酒酿心怀愧疚,不安地看了秦意一眼,
振袖长袍还披在她身上,秦意赤着上半身,一道狰狞的刀伤贯穿腹部,从右肋骨开始,到左耻骨结束,除此之外小伤无数,纵横交错地遍布在后背,
看的酒酿心头一跳,心脏也猛地揪起,
走镖的生意是拿命在换钱,
而秦意把容儿看的比生意还重要…
“怎么了?”秦意见她站原地不动,向她伸出手,“过来。”
酒酿顺从地走到床边,他坐着,她站着,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圈住她腰身,抬头望着她,
她也顺势捧住他脸颊,指腹反复摩挲着,
明明连手都不曾牵过,居然在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世事无常,不可思议。
遥想刚进李府的那一年,天寒地冻,丫鬟裙只有几层棉布厚,她冻的嘴唇发紫,扫雪的时候不停打着寒战,
是秦意给了她一个手炉,
铜的,上面刻着云纹图案,
那时的他不过十三四岁,就已经丰神俊朗,贵气逼人了,她下意识就说谢主子,是把他当成了李宅的少爷了…
秦意被她逗笑,笑了,脸上就出现酒窝来,
只说了句他也是下人,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