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说:“这个问题,为夫已经跟阿骁说清楚了,让他两年之内必须回来一次,一个月必须给家里寄一份家书。为夫知道你会担忧,所以,将一切都跟他说清楚了。”
为了让苏元骁没有后顾之忧,也为了弥补自己的媳妇儿做错的事造成的后果,苏岑以后愿意多做一些事,向着自己的儿子一些。
萧淑钰哭着说:“你们父子二人压根就没想过要跟我商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来告知我。”
苏岑闻言,轻叹道:“这些事跟你说,你会同意吗?钰儿,孩子有自己的路走,他想怎么做,就让他去吧!与其将他困在身边,看他痛苦,何不给他一个解救自己的机会?这些时日,你难道没注意到吗?我们的儿子憔悴了不少,眼里的光都没有,你还能想起来他当初是如何意气风发,如何温润尔雅的吗?现在整日阴郁,憔悴不堪的,看得为夫心中很不是滋味。与其看他一日一日地痛苦沉沦,不如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让他过得不这般痛苦。”
苏岑或许不是一个最好的父亲,但也不是一个坏父亲,他愿意尊重自己儿子的选择。
他对振兴家族,荣华富贵这种事情看得很淡,他从远方来,在京都城内扎根这么多年,能得到今天的成就,已经十分好了。
他的女儿是整个大庆最尊贵的女人,他的外孙以后会是这大庆之主,他的孙子们长大了,若是不出意外,也会有一个不错的前程,这就已经很好了。
他求的不多,人生也就那么匆匆几十年,人不可能什么都想要。
能得到一部分,就已经很幸运了。
萧淑钰突然抬手捂住脸,默默地哭了一会儿以后,才哽咽道:“你们父子二人都将一切安排妥当了,我又能说什么呢?他什么时候走?不管有再多怨气和不满,在他离开的时候,总愿意跟我见一面了吧?”
苏岑低声说:“时间还不确定,但是不会太久,等他向皇上请命以后,听从皇上安排。”
萧淑钰突然觉得心凉得很,可又无可奈何。
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痛苦。
就像她夫君说的那样,她终究是不能再狠心干涉儿子的事情了。
她的儿子已经跟她离心了,她不能让她的儿子真的恨她。
所以,就算有再多不舍,她也要接受自己的儿子即将离开京都城的这件事。
至少,她的儿子会每个月寄家书回来,也会每隔两年回来一次,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