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太傅冷声道:“太后娘娘,皇上已然驾崩,太后娘娘从进殿开始都没去看皇上一眼,竟只在意皇上所留下的圣旨是真是假。恕老臣直言,太后这般行事,德行有亏,也难怪陛下即便是弥留之际,也未曾给您留下只言片语。”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妄论哀家?”
太后心中一颤,脸色极其不好看。
她抬手指着陆太傅气得面红脖子粗。
陆太傅冷哼了一声,拱手道:“老臣妄论太后,罪无可赦,还请太后责罚。”
“好啊!你还真是有恃无恐!”
太后震怒,敢要出口责罚陆太傅,江文涛便忍不住出声道:“太后娘娘,还请您移驾去看一看皇上吧!陆太傅虽然冒犯了太后,是他之罪,但恕老臣直言,他并无半句说错。太后枉为人母,妄为国母,皇上驾崩您毫不关心,现在竟还要责罚皇上之师,实在是令人心寒。”
“好啊!连同镇国将军都敢这般跟哀家说话了。”
太后气得七窍生烟,宋启连忙道:“太后娘娘,您移驾前去看看皇上吧!江大人和陆大人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还请太后娘娘莫要动怒。现在咱们是在皇上的寝宫,万万不可惊扰了皇上。”
太后闻言,冷哼着甩了甩衣袖,几步踏到了皇上的榻前。
望着皇上惨白的脸和浑身枯瘦的模样,太后心中总算是冒出了些许为人母的良知,瞬间红了眼眶,伸手摸上了皇上还未冰冷的脸颊,哭道:“我的儿啊!你好狠的心啊!怎么就这么丢下母后就走了!”
萧云钊已经哭得眼睛红肿,他转眸望向太后,哽咽着劝道:“太后娘娘,父皇素来孝顺,若是知道您这般伤心,定然是不舍得的,您万万要保重身体。”
“钊儿!”
太后抬眸,泪眼婆娑地说道:“既然你父皇已经将大庆交给你,你无论如何不可辜负你父皇的一片苦心。”
“孙儿知晓。”
萧云钊用力点头。
皇上驾崩,册立云王为皇储,着钦天监相看时日,择日举行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