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兰兰弯腰扶起她,让她坐在椅子上,她呆呆地坐着。
赛潘安朝白素素看了一眼,用下巴朝牌位一仰,她眯眯眼,识趣地钻进了牌位了,赛潘安也钻进自己的牌位里了。
仙堂里就剩下我们三个。
我看看兰兰,兰兰看看我。我小声跟小灼说:“小灼仙子,要不你去我房间吧,咱俩聊聊天。”
小灼摇摇头,开口说话了:“你们都去吧,我想静静。”
她确实需要静静,我就给兰兰使个眼色,各自回房间了。
这边我刚一脚踏进房间,就听到爸妈屋里的慌乱声,我听我爸说:“别急,报警报警……”
我匆忙跑过去,“爸,妈,咋了?”
我妈脸都黄了,“你二婶厂里工人打来的电话,她割腕自杀了……”
我们匆匆赶到医院后,二婶还在手术室抢救,她厂里几名工人守在走廊里,就是他们刚才给我爸爸打电话。
我还以为她的工人对她还不错,谁知他们看见我们一家就围过来了,“大哥大嫂,庄老板她是故意自杀不肯给我们工钱吧?反正我们不管,父债子偿,她就是死了欠我们的钱也得还,她两个儿子还小,可是你们是她大哥大嫂子呀,这个账你们得担着。”
我爸一向忠厚,当场承诺:“这个你们放心,没有欠工人工资这一说,她死了我还。不过,她人在抢救,你们在这堵着要钱不近人情吧?”
那几个人顿时一脸尴尬。一位年纪大点的妇女说:“大哥,不是我们不近情理,她欠我们三个月的工资了,听说庄老板她的钱都被那个男人卷跑了,她就剩一个空架子。她贷款银行也不贷给她了。我们都是靠干活吃饭的,万一她把厂子的设备和存货一卖跑了,我们不白干了嘛。”
我爸叹口气说:“这下人跑不了了,你们放心吧,等她清醒过来我会叫她把你们的工资先发了,你们也别在这耗着了,都回去吧。”
那些人就走了,我们一家三口守在手术室门口。
我爸腿刚好,见他走来走去我就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我妈跟我爸说:“你给雪梨娘家人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个人,万一她有事咱可担待不起。”
我说:“对,赶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