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住老太太,拉住小孩问:“这桃子哪捡来的?”
小孩怯怯地看看奶奶,指着外面说:“在路口捡的。”
我随即让他领到了那个路口。
这个路口就是出村的路口,路口拐角处有棵刺槐,小孩说桃子就是从刺槐树杈上拿的。
不用说纸桃子是被挂在树杈上的。
这就跟他家里鸡笼上的纸屑有共同处了,都是被挂下来的。
我问村民,最近村里有人家出殡烧纸人了吗,村民一致说没有。
我犯嘀咕了:这纸人跟村子里丢失的财物有关系吗?
理论上是没关系,可这两样纸人身上的东西是现场唯一出现的不寻常物品了。
我问村民,“你们村有扎纸匠吗?”
村民说没有,我问桃园镇还有多少扎纸匠,村民说也不多了,他们邻村倒是有一家,干得挺大发的,扎的纸活也越来越丰富,生意很好,连城里人都到他家买花圈。
小灼在我耳边说,“问一下那家扎纸匠的详细情况。”
我看看小灼,她让问肯定就是有原因。我就问了一下村民那家扎纸匠的家庭情况。
一位大嫂一脸气愤地说,“那家人扎纸活的老头本来把生意做得很好,他手艺好,也不财黑不坑人,谁家办丧事都去他家订货。可是去年他儿子娶了个恶媳妇,在扎纸活的时候又是偷工减料又是坐地起价。
老头老老实实做了半辈子手艺人,不想临了被儿子和媳妇败了名声,就憋不住跟儿媳妇吵了起来。
这一吵可捅马蜂窝了,儿媳妇哭着闹着要分家,无奈老头就跟儿子分家了。但是儿媳妇霸道,说得把家里楼房给他们住,老头跟老太太去老屋住。老头老太太哪里犟得过年轻人,就搬到老屋去住了。
老屋又矮又挤,院子也小,老两口扎了纸活也没地搁,只能接些小活干。唉,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