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候兰兰来电话了,她说堂口来了一群看事的,她跟他们说了今天堂口休息,他们还是非要等你回来,说这事不能拖,这关系到他们全村上千口人的命运。

    我心里一紧,问:“他们说是什么情况吗?”

    兰兰说:“好像说他们村出现了旱魃。不光地里的庄稼都被旱死了,那东西还出来喝家禽的血……”

    “旱魃!”我惊叫。

    我想起我爸妈说过出生时候的一年的景象,我怀疑那就是旱魃作怪。

    我说:“那好,我们现在正回去呢,很快就到市里的家了,你跟他们说吧。”

    兰兰说:“好嘞香香姐,你们也别急,开车慢点。”

    挂了电话,我爸又说起了当年的事:“真是有旱魃了呀,那可吓人了。就生你那一年,真是大旱灾年呐!旱得地里庄稼都死了,草都死光了,地里打的井也不出水了。那时候咱农民家里还没通自来水,吃水都难啊……”

    “所以我一出生我奶奶就当我是灾星,想把我给扔了呗。”

    我妈小声嗔我:“都过去了,还说它干嘛,不也没扔你嘛,长这么大了都。”

    我嘴一噘说:“说不是都是事实,我又没把仇恨转移到她的下一世。”

    我爸妈当然懂我的话。

    开车的赵凌云腾出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这老鬼是心疼当年的我了。

    他接着说了一句话我笑喷了:“怪我没早点来到你身边!”

    “哈哈哈……”我笑出了眼泪。

    我爸这时说话了,“女婿,我虽然没大本事,但香香从小并没受啥委屈。小时候她爷她奶奶不疼她,我跟她妈对她疼得很,吃的穿的用的一点没让她缺过。”

    我妈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