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我缩缩脖子。
赵凌云烦躁地一挥手说：“都回屋睡觉。”
“儿子！儿子！”门外又传来他的喊叫声。
赵凌云眉头一皱，攥紧了拳头。
我们都不敢说话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儿子，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子，让你母亲独自将你抚养成人，肯定受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为父不得已而为之呀！为父不求你原谅，只求在你身边尽些为父的责任，你开门吧，放爹爹进去吧！”
我看到赵凌云身上升腾起一股黑气，那是他愤怒了。
“儿子，爹错了，爹错了，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赵凌云缓缓伸出手去，两股黑烟从他手心滚滚而出，他对着门猛地一推，外面“啊”一声嚎叫，然后就是滚下楼梯的动静。
最后，安静了。
我和赵凌云并排躺在床上，我有些怕他，但还是小心地问了出来：“老公，你好好想想，你父亲长什么样，是像他说的参军打仗去了吗？”
赵凌云沉声说：“我不记得我父亲，也是从我母亲口里听说他喝酒喝死了。”
我斗胆说：“老公，说实话，这老僵尸跟你真的挺像啊。”
赵凌云沉默了。
我被他的沉默吓住了，仰起头看着他的脸轻声问：“老公，你怎么了？”
他脸色如铁，两眼一闭说：“香香，你睡吧，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