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爸妈卖完了一车鸡回家的时候被一辆小卡车给撞翻了,那辆卡车见路口没人,想直接逃逸,正巧被开车路过的柳六六发现。
她记下那个卡车车牌号当场就报警了,那辆车被拦下,柳六六开车把我爸妈送医院来了。
当时她并不知道受伤的是我爸妈,我爸妈一说她才知道了。
柳六六和我说,爸妈的三轮车交警帮送修理店了,卡车司机过来交了医药费就跟交警回去受罚了,这边的事那人会妥善处理,不用我担心。
我一个劲感谢柳六六,对这些日子故意冷落她也心存愧疚,心里埋怨赵凌云多事,明明人家是这么可交的一个朋友。
我爸是左腿轻微骨折,我妈是左胳膊骨裂,她倒是没大事,我爸得卧床休息几个月。
在医院住着也没意思,我爸在医院打了石膏,又拿了些药就出院回家养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养鸡场的一茬小鸡也不上了,光把那一批下蛋不勤的老鸡处理了就行。
我和黄小爷一起把我爸从医院里拉回家的这天,我家那头猪再次“发疯”了,跳出白菜窖,颠吧颠吧来到我爸妈的屋里,伸出两只前蹄子想往床上扒拉。
“呀,这头猪咋跑屋里来了,脏不拉几的还往床上扒拉……”我爸看见大叫着驱赶它。
我和妈对视一眼,我妈抬手作势要打猪,嘴里的话并不狠:“出去出去,一头猪还往主人屋里钻,真是没个猪样!”
“哼哼!”那头猪把前蹄子放下,两眼不舍地看着病床上的爸爸,不肯离去。
我爸哪会去注意一头猪的眼神,所以没看到猪眼里对他的疼爱。
还是我不忍心,就对着猪好言好语:“小猪猪,你是不是心疼咱家主人了,不过你放心吧,咱家主人没什么大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哼哼!”它看着我又叫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问我爸爸疼不疼啊?”
“哼。”它好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