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石碑之下并没有庞大富贵的地下宫殿,甚至显得有些残破。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林渡甚至觉得这场面合该吹个北风卷起几片残叶。
荒凉得可怜。
树倒是没长腿儿跑了,可人实打实的张腿儿跑了。
分明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凤朝就已经通知了另外两宗出海赶往了重霄榜,可富泗坊的人好像逃得比鱼都快,一地寥落,连墙上的砖都像是被抠走了一般,支离破碎。
一地狼藉,可见修士们跑得仓促。
虽然人跑了,树倒是没长腿儿走了。
林渡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不对,他们不是得知了我们要来而逃跑的。”
她倏然抽出折扇,“九师兄和十师姐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吗?”
凤朝一怔,也跟着取出自己的法器,“有人?”
可他们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感受到任何外人入侵的气息。
墨麟开口,从背上拿下剑棍,“有人。”
他修神霄道,又常年习剑,对邪魔和杀气极为敏感,哪怕一点点杀气,都能感觉出来。
这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
“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凤朝用神识仔仔细细搜了一遍。
林渡摸着手腕的烧灼感,“不是人,是脏东西。”
是非常非常脏的东西。